「老人工,加减赚台语」,七十二岁的阿公赶着和一群妇女前往茶园採茶,希望能多採一些。台东县鹿野乡福鹿茶区的採茶工人,将近五分之一是中年男人,他们和妇女抢食这个农村唯一的工作机会。
福鹿茶区,绿意盎然,冬茶已经进入了採收期,翠绿的茶园,挤满了裹着密不透风的妇女,斗笠下只露出双眼,双手不停的採着,恨不得将整株茶树採个精光。
人群中,也有一些动作落后,不戴斗笠,露出仓老脸庞的中年男子,他们虽然拼命的採,但双手就是没有妇女的灵光,一整天下来採的茶只有妇女的三分之一,换得三、四百元工资,不过,他们已经相当满足了。
七十二岁,已经是祖父级的林姓阿公,问他是否想赚些钱给孙子买玩具,他回答说「不是啦,赚一些自己的生活费」,阿公说,儿女在外,经济情况也不是很好,自己生体状况还好,「老人工,加减赚」,一天採了三、四百元,足够生活费了。
不过,这组採茶班的冠军是三十出头的阿美族陈姓男子,他一天能赚新台币一千五百元左右,他的妻子说,丈夫的手指虽然不巧,但是有力,训练一个月后,採茶的速度竟然比她快。陈姓男子说,打零工虽然薪水高,但是不稳定,又要离乡背井,于是学习採茶。刚开始在妇女群中担心被人指指点点,学着妇女戴斗笠,包住脸颊,现在大家都很熟了,也就不怕被笑了!
採茶班的班长林素莲说,她这一班,有三十几人,男的就佔了六、七位,将近五分之一,大家不会排斥,毕竟都是需要收入,想想看,如果有办法,哪个男人要混在女人堆内。
林素莲说,过去是採茶姑娘,现在全部都是採茶「欧巴桑」和「欧吉桑」。过去一分地的茶园只有十位採茶姑娘,现在一分茶园挤了三、四十位工人,将近三倍的人在「抢钱」!